2020年4月6日,成都医学院贾旭、中国医学科学院输血研究所何苗联合资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林胜在预印本网站medRxiv上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A case of SARS-CoV-2 carrier for 32 days with several times false negative nucleic acid tests”,报道了一例连续32天检测假阴性的新冠病毒携带者。
注意:预印本网站medRxiv所有论文未经同行评议。
随着新冠病毒的传播,在潜在感染的早期阶段,出现了越来越多的RT-PCR核酸检测假阴性的病例。
研究组收集了1例无明显病史的SARS-CoV-2携带者的流行病学史、临床表现、结局、实验室结果和影像资料。
流行病学信息
该病例是一名中年妇女,她在一家旅馆工作,并于1月23日返回家中。
自回家以来,她从未去过任何其他地方,与疫区返回的人没有任何接触,也没有前往过武汉,没接触野生动物。
该患者因感冒咳嗽去当地卫生诊所就医。
在其同事被诊断出COVID-19后,该患者于2月2日被转移到当地县人民医院进行隔离观察。
在2月2日至2月6日的深入医学观察中,患者未显示其他临床症状。
2月7日、8日、11日和13日,咽拭子的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性。
但在2月12日和15日,她的肺部CT报告显示斑片状的磨玻璃混浊(GGO),高度怀疑为SARS-CoV-2感染。
图1 患者胸部CT影像,A:2月12日;B:2月15日。
但随后两次RT-PCR检测结果又均为阴性。
2月21日,患者被转移到市人民医院接受进一步隔离治疗。
2月22日核酸检测仍为阴性,23日呈单靶阳性。
直到2月24日,第九次痰液核酸检测为阳性,医院根据她的临床症状和实验室检查结果证实为COVID-19感染。
然后对与患者密切接触的人员进行核酸检测,所有结果均为阴性。
临床信息和随访
该患者无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等慢性病史。
入院时患者出现急性症状,体温为36.6℃,脉搏为每分钟78次,呼吸频率为每分钟20次,血压为136 / 79mmHg,皮下血氧饱和度(SpO2)为 98.6%。
住院期间除咳嗽外,无其他临床症状,如发烧、腹泻和呕吐。
患者从入院当天起连续10天服用阿比朵尔片,磷酸氯喹片连续服用8天。
影像学检查显示,与之前比较,肺部病变已吸收。
图2 胸部CT影像,2月28日。
但痰液的核酸检测仍为阳性。
3月3日,停用阿比朵尔片,改用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
同时,她接受了雾化干扰素a1b的治疗以继续抗病毒治疗。
结合莫西沙星抗菌治疗和免疫治疗,患者的症状得到缓解。
住院20天后,患者体检显示出良好结果,生命体征正常,头脑清晰,精神尚可,双肺均无干、湿罗音,心脏和腹部均未见阳性体征,且病理体征阴性。
尽管患者仍偶尔咳嗽有痰,但仅少量白色泡沫状痰液,无畏寒、发烧、呼吸困难、腹痛和腹泻,表明患者的总体状况正常。
经专家小组讨论,患者符合出院标准。她于3月12日出院。
SARS-CoV-2核酸检测结果
自2月21日入院以来,该患者共进行了11次SARS-CoV-2核酸检测。
测试阳性的样本为痰液,其余咽拭子、肛门拭子、粪便和血浆样本均为阴性。
假阴性原因分析
该患者与确诊患者密切接触,属于第三或第四代传播患者,已感染至少32天,并且在诊断之前总共进行了八次RT-PCR检测阴性或单靶阳性。
当解决了采样和运输问题后,有多种因素可能导致假阴性结果。
首先,样品采集。最近的研究表明,痰中的病毒载量大于咽拭子。
住院期间患者的RT-PCR阳性核酸样本均为3%氯化钠注射雾化后收集的深部痰液。
因此高度怀疑患者前几次核酸检测阴性的原因可能与样品收集部位有关。
其次,该患者在整个核酸检测过程中,除痰以外的其他样本中均未检测到病毒。
可以看出,该患者的病毒主要存在于下呼吸道,鼻咽中的病毒载量较低。
这可能是造成其几次RT-PCR检测假阴性且未感染其亲密接触者的原因之一。
第三,SARS-CoV的特异性IgM主要存在于感染的早期和中期,而特异性IgG主要存在于感染的中期和恢复期。
发病初期的高特异性IgM使SARS-CoV-2的体内载量降低,样品中的病毒量不足,导致RT-PCR结果为阴性。
但是该病毒确实存在于患者体内,并且在早期具有传染性。
因此,研究组建议加强对无症状或轻度患者的检测和隔离,以避免COVID-19的广泛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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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3.31.2004540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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